农家小甜妻:腹黑相公宠不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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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农家小甜妻:腹黑相公宠不停

作者:元一一

字数:万

关键词:古装/农家/婚姻/家族/经商

影视改编参考对象:《花间提壶方大厨》

IP一句话梗概

农家女薛双双的古代发家史

IP故事简介

薛双双(女主)穿越到白溪村薛家二房的农家小姑娘身上,家里有老实爹,懦弱娘,小豆丁弟弟,还有一堆极品亲戚。

薛家所有脏活累活都被分派给二房,银钱上从不让二房沾染,二房想分家单过,薛老头薛老太(女主爷爷奶奶)不同意。

与薛双双从小定亲的赵学文成了秀才家的儿子,又自诩自己是读书人,看不上又黑又瘦的薛双双,读书读穷了的赵家也看不上一穷二白的薛家二房,想找个有钱的儿媳妇,能用嫁妆补贴家用。

正好薛家大房眼红二房能与秀才家结亲,又想让赵秀才多指点薛大海,让薛大海(大房大堂哥)也考中秀才,于是和赵家一拍即合,将亲事换到大房薛如意(堂姐)身上。

被退婚的姑娘以后亲事难找,薛顺(父亲)气得想找大房和赵家拼命,薛双双却抓住这个机会,说服双亲,把二房从薛家分出来单过。

林家却在这个时候上门,替林白(男主)向薛双双提亲。

林白生母早逝,继母进门后对他各种不顺眼,生了儿子之后,更是把林白视为眼中盯,不知怎么的,村子里更是传出他克母克家的传言,加上他性情冷漠,不会讨姑娘们欢心,所以虽然长相俊秀,村子里却没有人与其结亲。

林白的继母对他连面子情都没有。

林白当年书读得很好,是继母天天吹枕头风,以家里穷,干活的人少,大大小小都要吃饭为由,生生把他从学堂里叫回来,如今亲儿子林传宗到了读书的年纪,继母决定把林白分出去,好送儿子去读书。

只是没成亲不能分家,所以继母千挑万选,选中不但被退婚而且听说还脾气不好的薛双双。

等两人成婚后,继母就迫不及待的把林白从家里分出来,只等着看薛双双闹腾,然后两人日子鸡飞狗跳过不下去。

只是林白与薛双双二人因为薛石的缘故,早就有过接触,彼此都知道对方并不像传言说的那般不堪。

两人婚后琴瑟琴合鸣,甜甜蜜蜜。

林白捡起书本,重新读书准备下场考试,薛双双带领家人努力赚钱,买地盖房,送薛石(弟弟)去读书。

二房的日子愈发红火,薛家大房三房便怂恿薛老头薛老太时常上门打秋风,不但如此,薛老太还骂骂咧咧,逢人就说老二不孝顺,动不动就说要去衙门告二房忤逆,不敬双亲。

林家同样如此,继母见人就抹泪,说林白不把她这个继母看在眼里不要紧,可不能置父亲和弟弟不顾,林白自己吃香的喝辣的,父亲跟弟弟却连饭都吃不饱。

和大房结亲的赵家更是后悔不已,赵学文更是完全不顾脸皮,意图纠缠,薛如意气急败坏,跟踪赵学文,发现他来找薛双双,当场大闹,却被赵学文打了一顿,还说要休了她。

朝廷征兵役,薛家六个成年男丁要出两人,薛老太上门要银子,免除薛老头的兵役名额,被薛双双赶了回去。

林白家倒是不需要出人,但林白的继母娘家人口众多,便把主意打到林白头上,挑唆林白的父亲上门要钱,薛双双夫妻二人合力对抗他们,看清家人嘴脸的林白心灰意冷,最终和林家断亲。

二房众人送林白去考秀才,在途中救了个被拐卖的孩子。

在县城薛顺意外认亲,得知自己不是薛老头薛老太亲生的,而是当年两人从临县偷来的孩子。

薛老头薛老太偷孩子的原因是薛福(大伯)年幼时体弱多病,算命先生说他合格轻压不住,让两人找个命格厚重的压一压,两人就把薛顺偷了回来,取名为顺,就是希望薛福顺顺利利,薛家顺顺利利。

林白考中秀才,薛老太又上门闹事,要薛顺要钱给薛贵(四叔)娶媳妇,薛顺生父生母把薛老头薛老太告上衙门,两人偷盜幼童,按律流放。

薛顺自此摆脱了薛家一门吸血鬼。

被拐卖的孩子家人上门表示感谢,看到林白,怀疑他是当年永宁侯被偷走丢失的孩子。

之后频频接触,多方查证,终于查明林白确实出身永宁侯府。

林家的那个孩子在林母带去回娘家的途中意外身亡,林母怕回到林家不好交待,便暗地里买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,因为永宁侯府丢了孩子查得紧,把孩子偷出来的人,又把林母买的孩子暗中掉包,林母对买来的孩子当然不亲近,又担惊受怕,生怕哪天就露馅,加上亲子身亡的痛苦,惊惧交加之下没过多久就病逝了。

林白并不愿回永宁侯府,此刻,朝堂之上,时局动荡,皇帝不仁,天下百姓备受其害,永宁侯顺应民意,发兵讨伐昏君,经历一番波折后成功称帝,在征战和平定天下的过程中,林白也帮衬在永宁侯身侧,父子二人从一开始满是嫌隙,到后来互相理解,林白也慢慢原谅并且承认了自己的身份,永宁侯更是十分看重他,将他立为太子,薛双双为太子妃,夫妻二人携手平天下,琴瑟和鸣,白头到老。

IP人物小传模拟角色类型--王一博

姜湛(林白)(男主)

侯府嫡子意外流落小山村,被冠上命硬、刑克他人的恶名,独自生活在山洞,村人避之唯恐不及。

他爱憎分明,始终坚持自己的行事准则,愿意与人为善,也绝不向恶人妥协半分,最终寻回亲生父母,和女主一起,开创幸福美好新生活。

模拟角色类型--赵露思

薛双双(女主)

做事有勇有谋,爱憎分明,借助前世的知识,带领家人努力发家致富,她善良却不软弱,对敌人毫不留情,守护亲情,收获美好爱情。

IP亮点与项目优势

1、节奏明快,主线清晰,剧情反转十足又接地气。

以欢脱的气氛描写情节,用一对小夫妻的婚姻、家族生活为主线,通过与的两种场景,表演一出即便被冷眼嘲笑淹没,也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翻身强势打脸的轻喜剧。故事整体带有浓重的日常感,十分接地气,而人物命运与其身世揭秘却极具戏剧张力,给人强烈的冲击感。

2、人设鲜明突出,极具标志性和辨识度。

以简单直接的方式塑造人物形象,人物特点极具标签性。将大众槽点巧妙的转化到人物身上,能够引起观众强烈的共鸣,争取成为之后的下一个热点。

3、日常感强,展现小人物积极勤勉向阳的人生态度。

以农家勤劳的小生活为视角,聚焦家长里短,描绘出一幅炊烟袅袅,人间烟火的温馨影像。

IP作者简介

元一一,爱幻想的八零后全职作者,文风成熟大气,笔触细腻。

擅长创作玄幻女强文、种田文,善于通过铺垫气氛营造紧张剧情,故事跌宕起伏,人物形象饱满而有张力,代入感极强。代表作:《农家小甜妻:腹黑相公宠不停》。

IP原文品读

农家小甜妻:腹黑相公宠不停

元一一/著

第章一个鸡蛋引发的血案

薛双双是被痛醒的。

眼皮沉重得睁不开,脑袋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,疼痛密密麻麻。

偏偏耳朵十分灵敏,屋子里的争吵一字一句,全都听得清楚。

“娘,双双一直不醒,求求你,给双双请个大夫看下!”陈秋娘坐在炕沿直抹眼泪。

“看什么大夫?请大夫不要钱啊?你以为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?”薛老太站在门口,对着屋里大声骂道:“好吃懒做的小贱蹄子,偷东西偷到自己家头上,装什么死!大白天的就躺在炕上挺尸!我薛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懒骨头!”

李招弟扶着薛老太一边胳膊,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:“娘说的没错!我就说这几年家里怎么会经常丢鸡蛋,原来有人成天惦记着。”

“俗话说得好,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,就是守紧了门口又怎样,架不住有人后头掏鸡窝!”

陈秋娘眼泪掉得更急了:“双双从来不乱拿东西……大嫂,你这么说是想逼死双双啊。”

李招弟拔高声音道:“哟,二弟妹这话说得可扎心了,什么叫我逼死双双,青天白日的,怎地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了?”

她说着,转头对薛老太道:“娘,家里今天是丢了鸡蛋没错吧?双双从鸡窝出来,鸡蛋就少了,这可是我们家如意亲眼看见的。”

十四岁的姑娘,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年龄,这要是传出去偷家里的鸡蛋吃,以后还怎么嫁人?

陈秋娘忍不住分辨道:“那也不能认定是我们家双双偷了鸡蛋,有可能是如意看错了也说不定。”

这话一出,李招弟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,尖声叫道:“二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们家如意最乖巧不过的孩子,还会冤枉双双?自己孩子偷家里鸡蛋,二弟妹不说好好管教,还不许我这个当嫂子的说一句了?”

二房在薛家没地位,陈秋娘为人又老实本份,被李招弟几句话一抢白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,只结结巴巴否认:“没,我没说如意冤枉人……”

李招弟立即截断她的话头:“既然你也知道如意没冤枉人,那就是承认双双偷鸡蛋了!”

陈秋娘就是再老实,也知道这事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认下来,不然女儿的名声就完了。

当下连连摇头道:“不是,双双没有拿鸡蛋。娘,你相信我,双双那么乖,她不会做这种事的。”

李招弟心里另有打算,打定主意要坐实薛双双偷鸡蛋的罪名,哪里会让陈秋娘有否认的机会。

她眼珠转了转,对薛老太道:“娘,这鸡蛋是公中的吧?这么多年,也不知道二房的人偷吃了几百个鸡蛋,要我说,这个损失得让二房补上才行!不然没个说法,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,家里还不乱套?”

薛老太一听,立即道:“说得不错,二房吃了家里的鸡蛋,就该出这个钱,等老二回来,让他另交一两银子给家里!”

鸡蛋一文钱两个,冬天最贵的时候也才一文钱一个。

一两银子,是一千文!

薛家这是在吸他们二房的血!

陈秋娘惊呆了:“娘,我们连给双双请大夫的钱都没有,哪来的一两银子?!”

薛老太怒道:“偷东西的赔钱货,还想要请大夫?趁早死了才好,省得说出去丢老薛家的脸!”

李招弟又道:“娘,我们家又没分家,无论谁赚了钱本来就是交给家里,二房哪来另外的钱?”她撇了撇嘴:“这么算下来,那一两银子还不等于是用家里的钱补贴二房。”

薛老太正在气头上,想也不想的说道:“把这个赔钱货卖了,用来抵鸡蛋钱。”

李招弟奉承道:“娘活到这把岁数,吃过的盐比咱吃过的米都多,做的决定自然是对的。”

陈秋娘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,明明平时薛老太说句重话,她就不敢作声,现在薛老太要卖她女儿,她心里就梗着一口气,像一只护崽的母兽:“谁敢卖我女儿,我就拉着谁一起死……”

因为一个鸡蛋就要卖孙女?

这么奇葩的剧情,薛双双也是第一次遇见。

可能是受了刺激,脑袋里在这个时候忽然多了一股陌生的记忆,思绪渐渐清明,薛双双明白过来,她穿越了!

原主薛双双,白溪村薛家二房的女儿。

薛家二房不受薛家待见,是整个白溪村都知道的事。

什么脏活累活重活,都让二房薛顺一家干了,那是吃得比猪差,做得比牛多,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

就这样,在薛家还落不到一个好。

原主的弟弟薛石才六岁,都被薛老太指使着干活。

薛家养了二十几只鸡,两头猪,还有一头牛,平时都是薛石在喂,薛老太还整天骂骂咧咧说他吃白饭。

这几天薛石有点不舒服,吃的没有一点油星子还吃不饱,毕竟才六岁的孩子,平时再懂事,这种时候也有点偿,就想吃个鸡蛋。

陈秋娘见儿子实在难受,就去求薛老太给薛石吃个鸡蛋。

薛老太就在院子里狠狠骂了一顿,口口声声二房的人都好吃懒做,不想着多做事,就成天想着吃好的,又骂陈秋娘不是个好的,就这种好吃的妇人,换了谁家都得休掉,也就是他们薛家厚道,才容得下她。

薛老太骂得可难听,陈秋娘老实本份,被骂得直抹眼泪不敢还嘴,到最后只能低着头去做饭。

家里每天都有十几只鸡蛋,大房三房的孩子都能吃,薛石怎么就一个吃不上?这些鸡还是薛石喂的呢。

原主心里难受,早上跑到鸡窝盯着家里的鸡发呆,结果看到大房薛如意偷偷摸摸从鸡窝里掏了个鸡蛋出来,当场就愣住了。

薛如意可比原主滑头多了,趁着原主没反应过来,把鸡蛋往她手里一塞,大喊:“奶奶,娘,你们快来,双双偷家里鸡蛋被我抓到了!”

原主大惊,想把鸡蛋塞回薛如意手里,结果被薛如意一把推倒在地磕到脑袋,就这样换了芯子。

薛如意把人摔晕了,心虚得厉害,谁知薛老太根本不管薛双双死活,直接就冲二房骂上了,李招弟更是把二房往死里挤兑。

原主死前最后一个念头,是能够和父母弟弟一起离开薛家单独过日子,哪怕苦点也不怕。

薛双双在心里默默道,这个心愿我会替你完成的。

第章薛如意,你敢发誓吗?

陈秋娘一向老实软弱,平时低头做事,任打任骂不反抗,连说话都不敢大声,现在忽然凶狠起来,倒把人吓了一大跳。

薛老太一哆嗦,强逞着说了句:“你个贱妇敢顶撞我,看老二回来,我不教他休了你。”骂骂咧咧走了。

李招弟一看薛老太走了,也跟着往外走,临走前还不阴不阳刺了陈秋娘几句:“娘不过说了两句白话,二弟妹就要死要活,双双偷了家里的鸡蛋,还不能让人说两句?”

陈秋娘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,眼泪直往下掉:“双双,你可千万不能有事,是娘没用,连太夫也给你请不起,呜呜呜……”

薛双双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,终于撑开沉重的眼皮,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妇人:“娘,我没事。”

一开口就发现嗓子眼干得厉害,连声音都是哑的。

陈秋娘一把搂着她,哽咽道:“娘的双双,你总算醒过来了,没事就好……脑袋还疼不疼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陈秋娘起身倒了碗水喂给薛双双:“来,先喝点水。”

一碗温水下肚,薛双双身上才有点力气,挣扎着从炕上坐起来。

陈秋娘看着她欲言又止。

薛双双问道:“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

陈秋娘有些局促不安道:“双双,这几天避着点你奶奶,别惹她生气,省得挨打。”

薛双双道:“娘,我没拿家里的鸡蛋,是薛如意诬陷我。”

“娘知道。”陈秋娘道:“娘的双双怎么会偷家里的鸡蛋,肯定是他们弄错了。”

她老实善良,十分欣喜女儿懂事,至于被薛如意诬陷之说,早就被她抛在脑后,就没想过要追究。

陈秋娘道:“娘去做饭,不然你爹他们回来赶不上饭吃。”

陈秋娘性格老实软弱,一直被薛老太拿捏得,家里所有的活都推给她干,薛老太和另两个媳妇金贵得很,没有特殊情况那是从来不动手,就这样还落不到好,总被薛老太咒骂,时不时还要动手教训她。

明明才三十出头的年纪,却被搓磨得像四十多岁,脸上满是细碎的皱纹,皮肤没有半点光泽,干枯起皮。一双手更是因为常年做活布满老茧。

薛双双一把拉住她:“娘,我头疼。”

陈秋娘一听也顾不上去做饭了,忙问道:“怎么个疼法?娘看看。”

薛双双后脑勺磕了个大包,薛老太不让请大夫,陈秋娘只好按照土办法抠点猪油抹一下。

陈秋娘给她揉了揉,说道:“娘去厨房给你冲碗糖水喝。”

薛双双忙道:“不用不用,娘,你给揉揉就好了。”

……

庄户人家早上吃得晚,都是先下地干趟活,再回来吃早饭。

只是这天早上,薛家几个男人回来之后,发现家里没得吃!

老大薛福叫道:“娘,吃的呢?”

薛老太压根没想过陈秋娘没做早饭,被薛福一声喊,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懵了一下,扯着嗓子喊:“老二家的死哪儿去了?”

薛老太拍着大腿骂起来:“爷们在外面累死累活,回家连口热呼饭都吃不上。老天爷这是成心不想我们老薛家好哇,这才会娶个连饭都不做的懒婆娘进门……”

薛家这十几间屋子连成一排,薛老太一声大喊,陈秋娘在那头屋里听得分明,当场就白了脸。

慌里慌张的在衣襟上擦了把手,陈秋娘道:“双双,你多躺会儿,娘等会儿给你送饭来。”

陈秋娘这样过去,那真是自己送上门去让薛老太欺负啊。

薛双双从炕上爬起来:“娘,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

陈秋娘忙道:“双双,你别过去,你奶奶心情不好,你过去她又要骂你。”

薛双双已经穿好鞋,扶着她往外走:“没事,娘,走吧。”

薛家一家人都挤在堂屋里,大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架势。

陈秋娘局促不安喊了声“娘”,薛老太喝骂道:“还不赶紧滚去做饭!懒成这样,也就是我们老薛家厚道,换成别家早休了你!”

薛双双察觉到到手底下的胳膊有一瞬间的紧绷,陈秋娘低头应道:“是,娘,我这就是去做饭。”

薛福在一旁不满的催促:“快点,干了一早上的活,要饿死了。”

薛双双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十分可笑。

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去做饭,只管在这里等陈秋娘去做,他们好吃现成的,还真把二房的人都当奴才使唤了?

薛双双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红着眼睛道:“娘,要是奶奶趁你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把我卖了咋办?娘,你别去,我怕!”

薛家众人被她吓了一跳,一是被话的内容惊到,二是薛双双从没这么大声说过话。

薛顺怒道:“娘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双双是你孙女,卖了她就不怕村里人戳我们薛家的脊梁骨。”

薛老太没想到薛双双会当众告状!

薛老太刚才是顺嘴一说,倒没真想把孙女卖了,此时被薛顺一顶撞,不由恼羞成怒:“卖个赔钱货怎么了?这种好吃懒做的赔钱货,卖了还能给家里省口粮食!”

“为了口吃的就敢偷家里鸡蛋,谁家也不敢养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小贱蹄子,不卖了她还等着家里被她搬空?我看村里谁敢说道!”

薛顺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
薛双双捏着拳头大声道:“才不是奶奶说的那样!偷鸡蛋的是薛如意,被我看见了就把我狠狠推地上,想磕死我。”

“奶奶怕治好我,薛如意偷鸡蛋的丑事就瞒不住了,所以不肯给钱请大夫,还想把我卖了,既能换银子,还能替薛如意隐瞒!”

李招弟尖声道:“我们家如意才不会做这样的事!”

薛如意白着脸,直往李招弟身后缩去,尖声道:“我没有,薛双双你胡说!明明是你偷家里的鸡蛋。”

薛双双冷笑:“薛如意,你敢发誓吗?如果鸡蛋是你偷的,你就变成个歪嘴斜眼塌鼻秃顶驼背脸上长斑身上脱皮的丑八怪!”

“不,我不要变成丑八怪……”薛如意被这么恶毒的誓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,爬都爬不起来。

第章难道大伯家的钱更值钱?

薛老太指着薛双双破口大骂:“你个小贱蹄子,自己怎么不敢发誓?我看你就是个黑了心肝的,自己手脚不干净,就攀咬自家姐妹!”

薛双双面无表情:“发个誓怎么了?只有偷了鸡蛋心虚的人才不敢发誓!没做过自然不怕。”

“我敢发誓,如果是我偷了家里的鸡蛋,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
“这可比让薛如意发的誓狠多了。”

“薛如意要是真没偷鸡蛋,发个誓怕什么?”

李招弟哭天抢地:“这日子没法过了,什么人都敢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啊,这是要逼我们家如意去死啊……”

薛双双冷声道:“大伯娘这话可扎心了,什么叫逼如意去死?青天白日的,咋的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了?”

李招弟声音一顿,然后接着嚎:“我没脸活了……家里小辈都敢当众打我的脸啊!这事要没有个说法,我就撞死在薛家大门口,反正在家里也没个活路……”

薛双双冷笑:“我不过说句实话,大伯娘就要死要活的。如意偷了家里的鸡蛋,还不能让人说两句?”

李招弟对上她乌沉沉的目光,剩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。

薛如意手脚发软,爬都爬不起来。

薛双双看着她:“薛如意,你以为不承认就没人知道了?我告诉你,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偷鸡蛋还差点害死我,总有一天会遭报应,变成奇丑无比的丑八怪!”

“你敢不承认,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丑八怪!”

古人对鬼神之说十分畏惧,别说薛如意,就连薛家大人都感到身上毛毛的。

薛如意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脸色惨白的尖叫道:“我说,我都说,我不是故意要害你……只是我怕你说出去才推了你一把,鸡蛋是我从鸡窝偷的……呜呜呜,我知道错了,我不要变丑八怪。”

薛家众人神色复杂,大房的人有些尴尬。

要说鸡蛋到底是谁拿的,薛家人心里都有数。

可类似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二次了,哪次到最后不是二房乖乖认下来,低头认错,认打认罚?

可谁曾想二房这次不认了,他们原来那套也行不通了。

李招弟急道:“薛双双,你装神弄鬼,存心冤枉我们家如意。你看看如意被你吓唬成什么样子?”

薛双双冷笑: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!大伯娘,薛如意这是做贼心虚,才会吓破了胆。”

薛老头把手里的烟管放在地上敲了敲,再拿回来吸一口,声音平淡道:“双丫头,自己家人吃个把鸡蛋也算不得什么,这事儿就这么算了,以后谁都不许提。”

烟嘴上的火星明明灭灭,薛双双心里一片冰凉。

陈秋娘满眼茫然,薛顺的手攥紧了又松开,松开了又攥紧,到最后无力垂在身侧。

大房的人趾高气扬,三房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嘲讽,似乎在嘲笑他们二房的人不自量力,想要反抗。

李招弟得意洋洋,忙附和道:“就是,我们家如意去鸡窝拣个蛋吃怎么了?薛双双你要这么针对她?”

薛双双冷冷看了李招弟一眼:“大伯娘的意思,薛如意偷鸡蛋就不算偷吗?凭什么?凭她有个读书人的哥哥,就可以随便偷东西?”

薛家人大惊失色,薛老头眼皮狠狠一跳:“双丫头,你胡说什么?”

薛双双高声道:“我胡说?方才薛如意冤枉我的时候,也没谁跟我说自家人吃个鸡蛋不算什么。”

“石头人不舒服了好几天,想吃口鸡蛋我娘求了奶奶几次都求不来,怎么不说吃个鸡蛋不算什么?”

“怎么这事儿换到薛如意身上,就不算什么了?”

“明明是薛如意冤枉我,还差点把我磕死,薛如意自己都承认了,大伯娘反说我冤枉她,针对她。”

“我想了想,我跟薛如意相比,也就是少个读书人的亲哥哥。”

读书人名声最是要紧,这话只要传出去一点半点,薛家两个读书人都得跟着一起倒霉。

李招弟脸色发白,她之前针对薛双双,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说,谁知道薛双双跟以前不一样了,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。

薛老太怒急交加,扑过去打她:“你个搅屎棍,满嘴喷粪,在这里胡嚼什么蛆?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
薛顺连忙挡在薛双双面前,被薛老太劈头盖脸一顿打。

薛老头把手里的烟管重重往地上一磕,喝道:“你给我住手!”

薛老太一哆嗦,狠狠在薛顺背上捶了几下才算数。

薛老头怒瞪她一眼,老太婆真是不清醒,还以为跟以前一样,打骂几句就能让二房服软吗?

二房这个丫头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,要是逼急了她,让她真做出什么不顾忌薛家两个读书人名声的事情来,那后果就严重了。

薛老头叹口气,说道:“石头在长身体,以后每天给他煮个鸡蛋。”

薛老太高声道:“家里的鸡蛋那是要留着换钱给老四和大海读书的,哪能随便吃。”

薛双双眯起眼睛,薛老头如临大敌,狠狠瞪了薛老太一眼:“闭嘴!家里还不差这一个鸡蛋!”

薛老太憋得脸都扭曲了。

薛双双看着李招弟一眼,说道:“我大伯娘可是说了,千防万防家贼难防,就算守紧了门口又怎顶样?架不住有人后头掏鸡窝!难怪家里鸡蛋经常少,原来是有人时常惦记着。”

薛老头面色不善的问道:“双丫头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薛双双淡淡道:“爷爷这话问的,我年纪小能知道怎么办?自然是听家里长辈的。”

薛老头觉得薛双双这话还算中听,刚想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把这事糊弄过去,就听薛双双继续道:“我大伯娘说了,鸡蛋是公中的,这么多年,也不知道被偷吃了几百个,这个损失,得让偷鸡蛋吃的人补上,不然以后大家有样学样,家里就要乱了套。”

薛老头神情一僵,咳了一声:“说得不错,让大房出一百钱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
薛双双震惊道:“爷爷,才一百钱这么便宜?我奶奶可说了,得赔一两银子呢,难道大伯家的钱更值钱?”

第章一两银子

薛老头:“!!!”

这个老太婆,行事也太不着调了,个把鸡蛋就敢要一两银子,难怪二房这次反抗得这么厉害。

薛老头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那就让大房出一两银子。老大家的,还不去拿一两银子出来。”

李招弟心疼一两银子,却又不敢不拿,交出来的时候就跟被人从身上割了肉似的。

薛福也心疼那一两银子,冷笑:“屁大点事,闹得鸡犬不宁,现在银子也给了,事情也说清楚了,还堵在这里干啥?”

他皮笑肉不笑看着薛双双:“没想到双丫头倒是个厉害的,小小年纪,就敢跟长辈开口要钱。”

薛双双委屈道:“大伯这话是怎么说的?怎么是我开口向长辈要钱?这明明是爷爷让大伯娘拿银子出来赔的鸡蛋钱。”

薛福被她噎了一下,更加恼怒,就听薛双双继续道:“我年纪小,当不得大伯说的厉害二字,说到底都是大伯娘榜样做的好,我才能从大伯娘那里学到许多。”

薛福被气了个倒昂。

薛双双道:“对了,大伯娘还说,我们家里没分家,大家赚回来的钱本来都是家里的,哪来另外的钱?这么算下来,这一两银子的鸡蛋钱等于还是用公中的钱补贴着呢。”

薛双双问道:“爷爷,我们家是还没分家的吧?那大伯娘拿出来的这一两银子,等于也是家里的。”

薛福大怒:“你个死丫头什么意思?不就是如意吃了个鸡蛋,多大点事?我们大房钱也给了,事也认了,你还想怎滴?”

薛顺攥着拳头挡在薛双双身前:“大哥,有事说事,你吓唬小孩子干什么?”

薛双双无辜道:“大伯,这事不是我说的呀!当时大伯娘就是这么跟奶奶说的,然后奶奶就说要把我卖了抵鸡蛋钱。”

薛老头听不下去了,道:“你奶奶气头上的糊涂话,你不必放在心上,这种话以后莫要说了。”

薛双双纠结道:“可我大伯娘说,我奶奶活到这把岁数,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,做的决定再对没有了。”

“爷爷,难道我奶奶糊涂了,大伯娘也糊涂了?”

薛老头:“……”

薛如意吓得一个劲尖叫:“不要,不要卖了我……”

薛老头目光锐利,薛双双与他对视,毫不退让。

她知道,虽然不知什么原因,但二房与薛家水火不容,今天这事一出,就更是彻底撕破脸。

既然这样,就更没什么好退让的了。

薛老头吧哒吧哒吸了两口烟,把手里的烟管在地上敲了敲:“双丫头,姑娘家家的,这么泼辣可不好,就算你已经说了亲,这样的性子,夫家也未必愿意继续做亲。”

薛双双笑道:“爷爷说得对。不过我们家大伯娘在这方面一向做得好,最得爷爷奶奶欢心,我正向大伯娘学着呢。”

薛老头满脸阴沉。

薛双双到现在丝毫不松口,看来只是每天给薛石煮个鸡蛋这样的条件并不能让她满意。

薛老头叹了口气,对薛老太道:“那一两银子给老二,双丫头磕了头,回头让老二请个大夫来看看,别留下什么毛病。”

薛家众人都惊了一下,这可是一两银子,说给就给二房了?!

薛老太死死攥着手里的银子,瞪向薛双双的目光跟要吃人似的,“呸”一声道:“连块皮都没磕破就要一两银子请大夫?是她比别人金贵还是怎么滴?村里哪家孩子没磕过十次八次?你问问谁家请过大夫?”

薛老头也不想给这钱,试探的看了薛双双一眼。

这些年来,二房的人都被拘在家里做脏活重活,但凡跟银钱沾边的事,薛老太都不会叫二房的人沾手,二房的人身上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子儿,二房想要分家单过,手上一分钱没有肯定不行。

所以这一两银子,她一定要拿到手。

薛双双眼睛一眯,说道:“别人家也没有贼喊抓贼,一大家子齐上阵冤枉陷害自家人偷鸡蛋的!”

薛老头眼皮一跳,对薛老太怒喝道:“让你拿给老二你就给,哪来那么多事。”

薛老太气得把手里的银子往薛顺脸上劈面砸过来,薛顺伸手一挡,银子骨碌碌的滚到地上。

薛福阴阳怪气道:“哟,二弟有志气,有银子都不要。”

薛双双一把将银子拣起来塞给薛顺,说道:“大伯真会开玩笑,我们人穷志短,不拿着这点救命钱,下次磕死了都请不起大夫,哪像大伯,一两银子说拿就拿出来了。”

大房丢了人又花了钱,没占到半点好处,薛福没地方撒气就借题发挥:“娘,到底啥时候吃饭?谁家里男人干活累得半死,回家连口饭都吃不上的?”

薛老太喝道:“老二家的还不去做饭?一天到晚就知道偷奸耍滑。耽误了大家干活,仔细你的皮!”

陈秋娘吓得一抖,下意识就往厨房走,被薛双双一把拉住:“娘,我头还疼着,你去厨房给我冲碗糖水端来。”

这年头糖是金贵物品,哪家哪户都不多。

陈秋娘忙答应一声,薛老太已经瞪圆眼睛骂道:“你个赔钱货还想吃糖水?吃不死你?”

陈秋娘不敢去了。

薛双双委屈道:“不是说自家人自家东西吃点不算什么吗?我差点被薛如意害死,不请大夫就算了,连碗糖水都不给吃?”

薛老头知道,这不是一碗糖水的事。

这是薛老太骂陈秋娘,惹得薛双双不高兴了,薛双双一不高兴,就要折腾得薛家人都高兴不起来。

二房这个丫头是真厉害,除非薛家真的不顾名声,不怕影响两个读书人,否则,二房以后没那么好拿捏了。

薛老头心里重重叹口气,生怕薛双双再闹起来,忙道:“老二家的,去给双丫头冲碗糖水,多放点糖。”

“哎。”陈秋娘连忙去了。

薛老头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大房三房两家人,淡淡道:“老大家的去做饭,老三家的去洗衣服。把孩子都带下去。”

李招弟和王春桃两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去做活。

第章

薛老头目光锐利的看向薛双双:“双丫头,你年纪不小了,要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
“你四叔和你堂哥要是读书出息了,沾光的是我们整个薛家。”

薛老头严厉道:“你要是乱说话坏了事,到时别怪家里不讲情面。”

薛双双并不应承什么,只笑了笑道:“爷爷还不知道吗?我们一家人都是老实人,说不来假话。”

薛老头看了她一眼,垂下眼睑吧哒吧哒吸着烟管,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……

薛家人多,分两桌吃饭。

薛老头,薛老太,和家里十岁以上的男人坐一桌,剩下的女人孩子一桌。

实际上,二房除了薛顺能上桌吃饭之外,其他三个人几乎没上过桌子吃饭,因为别人吃饭的时候,他们娘儿仨个还在干活。

今天虽然陈秋娘和薛双双都在,但出去割猪草的薛石还没回来。

饭菜端上桌,两边都是一样的,玉米面粗粮粥,和着粗糠面一起蒸的窝窝头,黑乎乎的咸菜,以及掺着野菜的杂粮饼。

不过男人那桌的粥更浓稠,杂粮饼一人能分到两块,女人孩子这桌杂粮饼每人只有一块。

薛小宝和薛光两个孩子一人还有一个煮蛋。

李招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忘了,总之没把薛老头说的话当回事,煮给薛石吃的鸡蛋影都没有。

掺了野菜的饼子只带有一点咸味,窝窝头更是刮得嗓子眼疼,薛双双抻了两下脖子才咽下去,差点噎死。

薛小宝和薛光三两下啃完自己那份饼子,伸手就往盘子里抓去,那里面还有两块杂粮饼,一块是薛石的,一块是陈秋娘的。

李招弟和王春桃只当没看到。

薛双双脸一沉,抢先一步把盘子里两块杂粮饼拿在手里。

薛小宝和薛光抓了个空,当场就哭闹起来。

“我要吃饼!我要吃饼!”

“你抢了我的饼,那是我的,还给我!”

李招弟看了薛双双手里两块杂粮饼一眼,说道:“双双,你这么大个人了,好意思跟你两个弟弟抢东西吃?”

薛双双冷笑:“抢?大伯娘,你要弄清楚,是小宝抢我家的口粮。桌子上的杂粮饼是按人头算的,一人一块。小宝自己的那块饼已经吃完了,这两块,一块是我娘的,一块是石头的。”

李招弟噎了下,没再说话。

王春桃眼珠一转,对陈秋娘道:“二嫂,你看,薛光还小,窝窝头刮嗓子眼他吃不下,你那块饼子让给他吧。”

陈秋娘愣了一下,下意识看了眼薛双双。

她是老实软弱,但她有一样好处,她看重孩子,一切以孩子为先。

如果薛双双没把这块杂粮饼拿在手里,王春桃让她给薛光吃她也就给了,但薛双双拿在手里,陈秋娘就不愿意让出来。

陈秋娘抿了抿唇不出声。

王春桃见她没同意,不由拔高声音道:“二嫂,给侄子吃块饼子也舍不得吗?要不是薛光年纪小,我心疼他吃不下窝窝头,用得着向二嫂开这个口?”

这下,连那边桌上吃饭的人都惊动了。

薛老太想都不想,直接朝这边道:“老二家的,把饼子给薛光。”

陈秋娘有些迟疑。

薛老太不耐烦的催促道:“还不快点,没看到孩子闹得厉害?”

陈秋娘呐呐不敢拒绝,薛双双喝道:“不给!”

众人被她吓了一跳。

薛双双道:“家里的口粮,一人一份,我娘那份口粮要凭什么让给薛光吃?”

薛壮扭头看过来,教训道:“双双,薛光嘴嫩,吃不下窝窝头,就想多吃口饼子,你这个做姐姐的,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弟弟?”

薛双双冷笑:“我娘的饼是省下来给石头吃的。三叔三婶这么心疼孩子,怎么不把自己的饼子省下来给薛光吃?自己都不舍得省口吃的给孩子,倒有脸让别人给你家孩子省口粮。”

王春桃脸上阵青阵白,她刚才没想那么多,只想着挑起薛老太出头,倒忘了今时不比往日,薛双双变厉害了。

薛壮恼怒道:“石头不是还没回来?还不如先给薛光和小宝吃,省得他们两个没得吃一直闹。”

薛老太拉长了脸对薛顺喝道:“老二,你们家怎么回事?就为了口吃的,闹得全家吃饭都不得自在?”

薛顺脸色十分难看,明明是大房三房抢他妻儿的吃食,怎么到了薛老太嘴里,就变成他们二房的错?

薛老太伸长了手,用筷子往薛顺手上敲去:“你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叫那娘俩把饼子分给两个孩子?”

薛顺憋着一口气,就是不出声。

他自己没本事,不能让媳妇孩子吃饱就算了,现在还要让他媳妇孩子自己不吃,把口粮让给别人吃,他是开不了这个口的。

薛老太怒骂道:“你现在翅膀硬了,我叫不动你了是吧?”

薛双双眼见薛顺要吃亏,忙大声道:“爹,没事,不就是两块饼嘛,薛光和小宝他们要吃,我让给他们就是了。”

大房三房的人冷眼看着薛双双把手里两块饼分出去,嘴角翘起,十分得意,小丫头片子,再厉害还不得乖乖听话!

薛双双冷笑,拿起碗转身就到男人那桌舀了一碗浓稠的粥来塞在陈秋娘手里:“娘,没有饼子吃不饱,你多喝点粥。”

她动作太快,薛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,等回过神来,薛老太张口就骂:“要死了,谁让你到这边来舀粥的?这桌的粥也是你能吃的?下桌吃到上桌,这是哪家的规矩?”

薛双双回嘴道:“奶奶,不过是口吃的,何必闹得全家吃饭都不得自在?”

薛老太:“你……”

薛老头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搁:“吵什么吵,都给我专心吃饭!”

一顿饭吃得大家拉长了脸。

薛双双去厨房点火升灶,李招弟阴阳怪气的问:“哟,刚吃了饭,这是给谁开小灶?”

薛双双笑了笑,大大方方道:“爷爷早上说了,石头正在长身体,每天吃个鸡蛋,大伯娘忘了煮,我就自己来,也就是动动手的事儿。”

李招弟:“……”

第章

薛老头薛老太有四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

女儿薛兰香已出嫁暂不多说。

老大薛福,娶妻李招弟,生有三子一女,大儿子薛大海十七岁,二儿子薛小海十六岁,女儿薛如意十五岁,小儿子薛小宝八岁。

二房薛顺,娶妻陈秋娘,生有一子一女,女儿薛双双十四岁,儿子薛石六岁。

三房薛壮,娶妻王春桃,生了三个儿子,大儿子薛明十岁,二儿子薛亮八岁,三儿子薛光六岁。

四房薛贵十九岁还在读书没成家,一心想考中秀才之后说门好亲。

薛老头薛老太一心想让家里出个读书人,在小儿子薛贵十岁的时候就送去读书了。

大房就说薛大海是薛家的长子嫡孙,等薛大海十岁的时候,也闹着把薛大海送去读书了。

薛家原本的日子还算不错,可连供两个读书人就变得困难起来。

家里少了两个干活的劳动力不说,读书最是耗钱,笔墨纸砚,四时束修,哪一样不花银子?

加上为考秀才,薛贵和薛大海两人去年开始,前往县学读书,开销更是成倍往上番。

事实上是薛贵之前已经考过一次,没考中,薛老太坚信她儿子头脑聪明,以后肯定能做大官,考不中那是夫子教得不好,所以咬牙把薛贵送去县学,大房自然不肯落后,把薛大海也送去县学。

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,薛家的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难过。

薛家有二十亩水田,十二亩旱田,每年收上来的粮食除了缴纳粮税,剩下的根本不够吃,除了留下少量给两个读书人吃之外,其他人吃的全是换来的粗粮。

大房薛福三房薛壮平时在镇上打短工,只有农忙的时候回来抢收粮食,平时地里的活由薛老头,薛顺以及大房薛小海看顾。

李招弟舍不得儿子在地里吃苦,去年找了个门路,把薛小海送去镇上学木工。

地里干活的人又少一个,薛顺每天累得连喘口气的时候都没有。

陈秋娘也没比薛顺好多了,十几口人的家务活全落在她身上,烧饭洗衣服,收拾卫生,还要种屋边的两亩菜地。

薛双双每天挑水砍柴带拣野菜,帮着陈秋娘一起收拾卫生,打扫牲畜棚,清理鸡粪猪粪,拣牛粪堆起来,冬天的时候用。

六岁的薛石每天早上必须先出去打一筐猪草才能回来吃饭,还要喂鸡喂猪,放牛。

薛老太、李招弟、王春桃,薛如意几人专心绣荷包帕子卖钱。

大房的薛小宝,三房的薛明,薛亮,薛光几个孩子则屋里屋外乱跑,村里到处去顽。

薛老太有次提了句十岁的半大小子,该学着下地了。

王春桃是本村人,家里兄弟多,而且一进门就生了三个儿子,腰杆子直直的,一点不怕薛老太。

大房两个儿子都不下地,还花家里的钱送出去读书学手艺,老太婆凭什么让她儿子下地?

王春桃当场就问薛老太,十岁正是上学的好年纪,大房四房的人都已经去县学读书了,家里什么时候把薛明送去上学?

薛老太当场哑了火,从那以后再也不提让薛明下地的事,家里地里,不管遇到什么要出力的活,指使的全是二房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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